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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秀全在山人村密藏的真正原因
[ 录入者:天涯海角 | 时间:2010-02-10 03:12:54 | 作者: | 来源: ]

太平天国忠王李秀成在他的自述中说:“起义之时,天王在花洲山人村胡以晃家内密藏,并无一人得悉。”接着又说:“山人村平南县所管,与藤县相连。”花洲属平南县原鹏化里管辖,山人村是属原大同里管辖。花洲是拜上帝会活动中心,山人村是胡以晃的家,是洪秀全密藏的地方,两地距离约二十华里。

  洪秀全在山人村密藏,在太平天国史上说法不一。有的说是“隐居,制造武器,积极准备起义。”有的说是:“以防意外。因各地教徒能否顺利到达金田,事前并无充分把握。”有的说是“拜上帝会最高干部中争权夺位之暗潮……,为策万全计,洪秀全乃将一应事务交由杨、韦、石、秦诸首领掌理,而自挈云山、朝贵等数人潜藏于平南花洲山人村素著热诚而捅有大力之信徒胡以晃之家,静候时机一到即起义。”笔者对以上看法均不苟同,认为洪秀全到山人村密藏,是起义的积极准备,非起义的消极等待。是认识胡以晃的一种“地利、人和”的选择,是以山人村为金田起义的指挥部,到时实行虚在平南,实在金田,是声东击西,汇集太平军到金田起义的战略决策;是洪秀全密藏山人村,指挥金田起义的一着蕴藏着杀机的棋子。

  太平天国金田起义虽有《天情道理书》、《天父天兄圣旨》和《李秀成自述》等文献史料作为佐证,但,当时的战略决策连李秀成也认为:“此之天机,变化多端,实不详周。”因此认为很有必要把这个问题提出来探讨,以求教于各位学者、专家。

  一、金田起义指挥部的选择

  历史告诉我们,洪秀全和冯云山是1844年4月进入广西传教的,当时主要是“劝人敬拜上帝,劝人修善,云若世人肯拜上帝者,无灾无难,不拜上帝者,蛇虎伤人,敬上帝者不得拜别神,拜别神者有罪。”至1847年,冯云山在桂平紫荆山大冲曾家任塾师时,才建立“拜上帝会”,遥奉洪秀全为教主。1847年,广西各地农民起义此起彼伏,但都是“随起随灭,随灭随起”。清政府的对策坚持“解散胁从,悬赏购募首逆”。这时候洪秀全辗转回到紫荆山,见到冯云山,得悉拜会有了新发展,洪、冯的处境也进入了“团练与拜上帝之人,两有分别,拜上帝与拜上帝人一伙,团练与团练一伙,各自争气,各自呈强,因而逼起”之中。为适应革命斗争需要,拜上帝教的起义也不得不顺着形势增加了政治、民族色彩。说拜上帝是“上天承命”,是皇上帝封他为“太平天王大道君王全”,赐给他一方大印、一把宝剑到人间做真命天子,斩邪留正。于是年九月,洪秀全等接受清政府镇压农民起义“悬赏购募首逆,即起即倒,白流血汗”的教训,“选择险固处所栖身”,住在“忠草、真草”拜上帝会首领高坑冲卢六家里。制定十款天条,入教仪式,开始密谋革命。洪秀全还总结了三合会失败原因在于其宗旨不能号召人心,“反清”可以,“恢复明室”不可再说。认为明已亡二百年了,没有必要复明,且三合会诸多恶习断难成事。故从者日众。1848年,冯云山等被捕入狱,卢六在羁押中病故。云山脱险之后,在一次天兄下凡中,洪秀全又被推为天父皇上帝第二个儿子、日头、三星兄。后来,还拥戴他穿上黄袍,演习登天王位,其安全保卫工作更是逐级上升。在“众心未尽信道”的环境中,于已酉年(1849)十月二十三日,肖朝贵以天兄代言人谕天王、南王、韦正说:“今信真道各小,敬一半,反草一半,你们何能识得各草(心)?”故作出决定“天王等各处散居”,从此,洪秀全等住地经常转移,便形成了拜上帝会保卫洪秀全等安全的既定的策略,谁也不能改变。凡有请求天兄留洪、冯常住自己家,都被天兄拒绝说:“现有天父上主皇上帝作主,你们要三星回来作甚么?三星避吉,是遵天父命也。”或是“虽是如此,但兄弟甚多,亦要往别处完(顽)耍也。”这样就悄悄地,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洪、冯二人连夜弄到山人村胡以晃家密藏。

  洪秀全等既到山人村胡以晃家密藏,天兄还是反复谕有关人等说:“胡以晃,你星兄在你家避吉,你回去转说他不可大声,不可外完(顽)耍,又不可令兄弟入见也”,“世光,你星兄在内处,务要小心关顾,不好乱讲,心内要灵变。自今以后,除清、正、贵到,或他着人带信到之外,不论远近兄弟,不好畀知,不准进内房。”从这两段谕中,天兄所关心的问题,我们有如下几点启迪:

  l、洪秀全、冯云山、杨秀清、韦正、肖朝贵等拜上帝会最高干部之间是互相团结,互相信任的。洪等在山人村胡以晃家密藏一个多月,杨、韦、肖都数次分别到过山人村,而且洪秀全还通过韦正、赖培英、张维崑求天兄让杨秀清也到山人村住这就是他们互相亲密无间的反映;

  2、洪等在山人村胡以晃家居住,为什么在要求洪、冯说话不可大声,不可出门走动,为什么他们在别处居住天兄不这样要求,在胡以晃家居住又提出这些要求?可见洪、冯到山人村胡以晃家密藏是金田起义军事上不寻常的重大决策,万一被不应给知道这个决策的人知道洪、冯住在这里,就可能造成一败涂地,人头落地的可怕境地;

  3、洪、冯到胡以晃家密藏,机密的程度是极高的,除了让最高七八个头领知道之外,只许个别带信的人到来,其他不论远近兄弟,一律挡驾。

  根据以上情况分析,我们认为洪秀全迁移山人村是保卫洪等既定的策略,亦是密谋策划金田起义的准备,直到金田起义前夕,山人村胡以晃家便成了名副其实的金田起义的指挥部。

  二、天兄点化,胡以晃侍卫指挥部

  胡以晃字杏云,广西平南县原路三里八垌罗文村人,后迁原大同里山人村。清武庠生。曾应举,头场勇冠全场,才艺压众,因尾场为大弓所误,“顿虚虎榜题名”。由是蔑视清朝考试制度,由罗文村迁山人村隐居,自耕和收取父手遗下他份下二、三万斤田租的田地过活。他原与拜上帝会无缘,传说由于冯云山在紫荆组织拜上帝会认真礼贤下士,交结社会名流,他闻传平南武生胡以晃好交游,有义气,才艺出众,亲自从桂平紫荆山来到山人村造访。胡以晃对冯云山在紫荆山组织拜上帝会时早有所传闻,认为这是茶余饭后之事,只作一笑置之。及至冯云山来访时,他正是使完牛在河边洗铁耙。引荐人介绍了冯云山后,他便知冯的来意,未等云山开口,即把铁耙往水里一抛说:“云山兄,要是你能叫铁耙从水底浮出水面,我就参加拜上帝会!”冯云山听了,心里暗笑。于是往水面用手一指,水底的铁耙就立即浮出水面。胡以晃于是参加了拜上帝会。  

  当然这是神话,但分析起来,胡以晃参加拜上帝会的引线人,除了冯云山,确难找出第二人。

  胡以晃何时参加拜上帝会的?太平天国文献、史料没有明确记载。总之,他参加拜上帝会是比较早的。清光绪《平南县志》这样记载:“先是二十六年(1846),冯云山借教书为名,潜至桂平紫荆山等处,以邪说煽动乡民,结天地会(拜上帝会),桂平民韦正先附之。踞桂平金田起事,多有蓄发挈家相从者,而八垌武生胡以晃,亦聚党于鹏化花洲相应。”有文献可考,胡以晃的名字在太平天国史中最早出现的日期是己酉年(l849)十月十五日。这一天,天兄谕他:“你要识得三星。识得三星便是识得天父及我天兄。你又要识得冯云山、秀清等也。”天兄讲这番话的目的是“欲胡以晃认实天王列王。顶天报国”。从这些话的字里行间,知道胡以晃参加拜上帝会不久,可能就是这一年春天或更早一些参加的。在这一段时间里,胡以晃已经由大同拜上帝会首领逐步扩大为鹏化、藤县、大黎、路三、惠政等地“雄霸一方”的拜上帝会首领,引起了地主团练李炳章、翁马咬公等人的注意。他们把黄为政、吉能胜和珠等三人捉拿,关进平南监狱受苦。路三里的八垌、白塘拜上帝会众的活动也遇到重重困难。一时引起了拜上帝会众思想混乱。当肖朝贵知道这些情况之后,在已酉年(1849)九月,便深入平南的洪山、罗涧、花黄等地呼吁平南各处拜上帝会众科钱米。要求他们做到有一斤科半升,救出在平南监狱受苦诸教徒。胡以晃为了解救受苦兄弟,也同肖朝贵四出奔走,花洲老胡坪忠心、真心拜上帝的胡九妹,给以肖朝贵极深刻的印象。“男人要学冯云山,女人要学胡九妹,”就是在这个时候提出的。当肖朝贵回到了金田,把与各拜上帝会首领交换对胡以晃的认识后,一致认为胡以晃确是“信真道”,并非“敬一半,反草(心)一半”的人,肖朝贵才作天兄下凡给胡以晃说这番话的。他从平南拜上帝会众的行动看到,他们从全知全能的皇上帝那里获得了勇气和力量,增强了胜利的信心。但是上帝教许给人民以现实生活中的切身利益,“是看得见摸和着的好处”。一旦这类诺言,在现实生活中不兑现,就很难巩固拜上帝会众对皇上帝的虔诚的信仰。因此,在这个时候,在拜上帝会众中,也有人以别神降托传言,许给人们来世的幸福,死了之后其灵魂进入天堂。但看不见,摸不着,不易被人识破。所以肖朝贵不得不再次下平南。他先到鹏化罗得,然后到罗涧、师灵、长垌、花良、瑶佬冲尾、山人村等地,传道和了解情况,处理问题。下平南之前,为使“天王、列王等守分待时,勿生疑虑”谕“天王、东王、南王、韦正曰:今洪山些事。谕众等各各安草。切不可同人争架”。然后到专事呼吁教徒科炭救政、胜等。劝人要耐心坚心敬拜上帝。不要被迷惑。在这期间,他再次认识了胡以晃和胡以晃的教徒确是归了“真道”之后,才亲自到胡以晃家谕胡以晃说:“胡以晃,尔现要同朝贵去朝王,特赐盔甲与尔,尔要紧谨口也。”

  胡以晃同肖朝贵第一次见到了洪秀全之后,平南拜上帝会的形势便起了微妙的变化。肖朝贵第三次到平南罗得、花洲冲尾、山人冲和罗涧等处劝人坚耐、宽心。谕各会众科炭,但不提在平南坐牢的三个教徒了。事隔一个月。天兄在桂平平山下凡,天王问天兄说:“胡以晃欲变卖田产,为天父天兄事,天兄以为如你?”天兄说:“胡以晃,算尔真草(心)忠草(心),能识得天父,能识得天兄,能识得尔二兄也。”一个“富有资产者”,不愁吃、不愁穿的胡以晃,竟能放弃自己优越的生活,奇迹般地出现,把家产献出来,同洪秀全等抛头颅,洒热血,决心推翻反动的清政府,在中国革命史上,是少有的人物。他为了天父天兄事,不但自己献出了家产,还带动了不少拜上帝会众献出了家产,促成了金田起义时建立的“圣库”,提出“有饭同吃,有钱同使”的口号,更加难得。

  庚戌年(1850年)七月二十一日,胡以晃的革命行动,终于感动萧朝贵。当时他在金田,他以天兄代言人发话说:“秀全,今天使蒙得恩回洪化山(鹏化山)直路到胡以晃家,唤胡以晃到来也。还使一人到平在山(鹏隘山)唤秀清到来也”。……事隔三日,胡以晃到了金田。“天兄因胡以晃来迎天王,爰降圣旨谕胡以晃曰:“以晃,你来么?”以晃奏曰:“小弟到来迎接星兄(洪秀全)到小弟家。”“天兄曰算你有草(心),今晚就好起马也”。“天王对曰:遵天兄命。”天兄曰:灵变放草(心),……”从此,胡以晃就成了天兄点化的指挥部侍卫头领。

  胡以晃迎接天王洪秀全到他家密藏之后,不久,天王就在这里发出团营令,胡以晃也加紧做好起义的准备,先后在山人村打铁坪和花洲冲尾的上帝坪分别架起铁炉,收集废铁、以打农具出售为名,大造武器。庚戌年(1850年)9月23日,花洲团营,仅距洪秀全密藏以晃家近两个月,花洲集结了平南县各地和藤县大黎等地的拜上帝会教徒,分驻花洲顶、上帝坪、仰天螺、公太岭等处,约二千人左右,在深山野岭上开会、操练战术,手携刀枪,杀声阵阵,惊动了原大同、鹏化、惠政三里团练首先以拜上帝会众谋不轨为由,调动大同里全里精干团练,兴师围剿,谁知被新组建的太平军打得一败涂地,一直把他们追杀到双田村。太平军看着他们已溃不成军了,才收队回花洲;鹏化里团练不接受大同里团练的教训,自恃他们的团练是全县团练强悍、好斗有名,再加上雇请来不少强悍又善于走山路的瑶丁,以为不消一个回合,就可以把太平军斩尽杀绝。只因他们有这样的决心,太平军才与他们拼搏得十分激烈,使他们死伤惨重,落荒逃跑,使花洲留下了大血坪和血河的地名;惠政里的团练本来就没有多大的本领,而他们却恃其与官军联合作战,竟在思旺通花洲的小坳口插满木桩,企图一鼓消灭太平军于花洲。谁知太平军觉察出他们这一行动。是年(1850年)10月初一日,太平军在晚上悄悄从花洲开出来,捣毁小坳口的木桩,在六桂与他们从凌晨战斗到天将明,把他们打得抱头鼠窜,败回思旺圩。太平军这一仗的胜利,气坏了平南县知县老爷倪涛,即于是年11月20日,亲自率领官军调集大同、鹏化、惠政及瑶丁合攻花洲,这回太平军又打了一个更大的胜仗。倪涛惨败后,回到县城,即向浔洲府报告败绩,说团长陈宗准、覃展成被杀死,练丁、瑶丁死伤一余人。清朝当局这时候才惊慌失措,即令贵州总兵周凤歧督兵镇压,分遣副将李殿元、游击宋煜、都司陶玉德驻平南思旺圩防堵。洪秀全获讯,即着蒙得恩连夜从鹏化间道过金田向杨秀清请救兵,杨秀清即派出一支精干部队,由蒙得恩率领,过五垌,袭杀隘卡戌兵,下思旺,于是24日与胡以晃内外夹击清军,李殿元、倪涛、巡检张镛和宋煜仓率迎战,官兵无法抵敌,太平军攻入思旺,团练惊溃,张镛被杀死。山人村指挥部完成了金田起义的指挥任务,杨秀清派人进山人村迎接洪秀全出思旺上金田会师。

  三、山人村指挥部作用在哪里

  山人村是平南县大同上里的一个偏僻小山村,位于平南县城的西北部,距县城一百三十华里。村的西北部是金秀大瑶山;北部与蒙山相连,八华里处有长年可通舟楫的大同江横贯其中;西南部是鹏化里大山区,与桂平金田、紫荆山相接;村的北面南面十多华里的枫木界是大同、鹏化里的界山,山上有羊牯顶。站在羊牯顶,南望四华里是花洲;北望二十华里是山人村。这两片山区,唐代是思唐州辖地,明代是属大藤峡地区。昔日的少数民族,曾与张士贵、韩雍、王守仁等人较量过。每每战争打响,进,可以攻出思旺平原,退可以转入大瑶山化整为零,待机而起,是块自古以来的战略要地。

  山人村所在地是一条层峦叠嶂的山沟。这个山沟,土名叫山人冲。山人村就地山人冲的中段。山人冲的南北只有一条崎岖小道可通,清代由于冲内人烟稀少,路的两旁野草丛生,遮天蔽日,行人走路如钻草洞。大有一夫挡关,万夫莫敌之势。

  这块地方的百姓操客家话、白话,多为广东来人,其中杂居瑶、壮等少数民族。居民以种水稻兼经营蓝靛、木材为主,性强悍,好交游。在山人冲北边的大扼顶和山人冲南边的双田顶,拜上帝会各设立一个营盘,与山人村营盘遥相呼应。三个营盘设专人日夜巡逻放哨。对南边,注意羊牯顶的动静,对北边,注意马练、九槐的动静。这样,万一发现了敌情,便能南北沟通,声势联络。

  到底哪一天算是金田起义的日子,经专家学者们几十年考证,也没有得到统一的看法。就是有些曾参加金田起义或间接参加起义的太平天国将领,对哪一天是金田起义日期,说法也不一致。笔者认为金田起义,不能单指某一天就叫金田起义,应包括天王洪秀全发布团营令直至各路太平军汇集金田的所有斗争过程。

  据《天兄圣旨》记述,洪秀全、冯云山、肖朝贵于庚戌七月廿六日连夜起马来到山人村密藏,在那里密藏做什么事呢?据幼赞王蒙时雍家书说:“(1850年)于九月十三日,花洲团营”。至九月二十五日,天兄代言人肖朝贵在平南洪山(鹏化山)谕赖金英转嘱天王等说:“你说星兄,千祈秘密,不可出名先,现不可扯旗,恐好多兄弟不得团圆矣,近处团方,现匝住马。密谕远方兄弟,预备多买红粉。声信一到,就好团圆也”。从这些话里我们已经知道:洪秀全等在山人村已经做好了起义的准备,只要远方的教徒汇集到金田,就可以扯起旗子宣布起义;从这些话里,我们还可知道,洪秀全等,这次从桂平迁移到平南山人村胡以晃家密藏,已不再单纯地保卫洪秀全等安全了,而是选择既安全,又能宜于作为策划金田起义的指挥部。由于这个指挥部选择得适当,故自庚戌年七月至十月十三日花洲团营,其秘密始终没有被敌人识破。直至十月十五日,广西提督向荣到柳州接印,广西巡抚郑祖琛于十一月初一日从平乐到达梧州之后,才得到州、县凛报“桂平县属之金田村、白沙、大洋,并平南县属之鹏化、花洲一带及郁林州属。……均有匪徒纠众,人数众多”。而且郑祖琛等“业已飞报”广西提督向荣,“驰赴桂平、平南,相度机宜,督饬剿办”。“饬令各该州县,遍贴晓示,解散胁从。擒治首恶”。这里既不提到山人村,也没有提到在这一带地方活动的“首恶”是谁,太平军攻打了什么地方,团练攻击了哪里太平军。拿这些情况与天兄圣旨谕:“近处团方,现匝住马”对照,是一致的,但是“现不可扯旗,恐好多兄弟不得团圆矣”这两句话,为什么只隔了五天(即十月初一日)就变了呢?幼赞王蒙时雍在他的家书中说得很清楚,“十月初一日打大仗。”清方也有记载说:“十月,胡以晃由花洲攻思旺”。1982年,平南县文物管理所,在思旺六桂村收集到两件出土文物,一件是火药****,一门是重三十公斤带铁架的火炮。据当地的党支书记李发新说,这两件文物的出土地点是六桂村的一座庙地。这座庙在百多年前的一天晚上,村里人都睡着了,突然枪炮响连天,打到天快亮,枪炮声才平息,村里的人起来一看,这座庙全被轰塌了。这两支枪炮就是当时被破砖碎瓦泥土埋在这里的。时间是刚开始割十月禾稻的时候,说是胡以晃在花洲攻出来打清朝的。我们拿这两件历史文物和口碑材料参证,认为庚戌年十月初一日打仗是确凿的。这一仗并不是十一月那一仗。
为什么天兄于九月二十五日谕赖金英嘱洪秀全等驻扎的山人村金田起义指挥说“现不可扯旗”,事情只隔五天,就在平南花洲于十月初一日扯了旗,由胡以晃先发难攻击思旺?是否是胡以晃或洪秀全等不顾天兄谕而提前扯旗,或者团练向他们进攻,不得不进行自卫还击呢?看来都不是,实是因天兄“恐好多兄弟不得团圆”之谕,事隔数天,突然起了变化,“恐好多兄弟不得团圆”已经不成为问题的问题了。而是因为被清朝“督饬剿办”的玉林州属的兄弟,前往金田团营,已经接近桂平县边界的消息,幸好在九月廿五日至三十日这段时间收到,知道他们在进军途中受到清朝“督带兵壮,驰赴截剿”,不得不改变既定的计划,挽救兄弟于危难之中,使他们能顺利地到达金田团营。如何去挽救?洪秀全等运筹于山人村“帷幄”之中,是胸有成竹的。于是决定将已经暴露给敌人的金田、花洲、白沙和郁林州属的团营会众,实行声东击西之法,命胡以晃率领在花洲团营的太平军,于十月初一日晚间,出其不意,突然袭击“近处团方,现匝住马”的思旺团练,使敌人造成错觉:“金田下通平南,恐贼匪被桂平官兵进剿,从下游窜越,当即派副将李殿元,署游击宋煜、署都司陶玉德等督带兵壮驰往,择要安营,实力堵剿。”敌人中了计,形成了“我专而敌分,我专为一,敌分为十,是以十共其一也,则我众而敌寡”。在战术上达到了以众击寡之势,使太平军所要对付的敌人就弱小了。

  庚戌年十月十八日,金田团营起义的形势,已发展到了向敌人各个击破的阶段。郁林州属的兄弟,已由郁林挺进到桂平大洋圩,正准备从石咀过渡,到金田汇合,逼使敌人立即“督率府县壮勇,在石咀北岸协力防御,开炮轰击”。洪秀全等也立即令金田的太平军连夜赶到北岸对正在威胁太平军渡河的清军出其不意的袭击,清军大败。于是南岸的太平军便顺利地得以渡河,到达金田团营。

  形势继续向洪秀全等的金田起义部署的有利一方面发展着。驻防在思旺圩的清浔州协副将李殿元,还继续被花洲的胡以晃牵制着。十一月初一日,他们督率平南知县倪涛,及惠政等里的团、瑶丁,向花洲发动猛烈的攻势,认为他们在思旺防堵太平军东出,已经十拿九稳了,故倾注在平南的兵力进攻花洲,哪晓得他们已经深深陷入了洪秀全的声东击西的圈套。这次进攻,清军大败,被太平军打死了练丁、瑶丁、团长80多名。

  “恐远方的兄弟不得团圆”的问题已经解决,太平军在平南花洲又打了胜仗,洪秀全等在山人村指挥这场金田起义的部署,至此已经赢得了战争的主动权。于是立即抓住这个战机,令杨秀清调动金田主力拔掉清政府驻防在平南思旺这股有生力量。庚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杨秀清派蒙得恩潜师由金田过五垌,袭杀隘卡戌卒。二十四日进军思旺,与花洲胡以晃实行里应外合,向思旺清军突然发起攻击。“李殿元等及署知县倪涛、巡检宋尚述仓卒迎战”。被太平军一鼓作气,攻下了思旺圩,计共杀死了秦川巡检司张镛、桂平廪生吴尚宪、平南监生朱名扬等官、兵、练丁数十人。二十九日洪秀全等指挥花洲太平军,分两路迸发,一路击思旺,一路攻花良、罗掩,杀死花良村团长陈宗淮、罗掩村团长覃展成等数人。思旺和花洲一带战斗结束,“金田之东王发人马来花洲,接天王到思旺会集矣”。洪秀全回到了金田,便宣布了金田起义获得了辉煌的胜利。
  总之,洪秀全等从桂平迁移山人村密藏,是在于选择指挥金田起义的适当地点,故认为山人村胡以晃家,就是当年金田起义的指挥部。

  忠王李秀成在他的自述中提到“道光三十年十月:金田、花洲、陆川、博白、白沙同日起义”。又说:“起义之处,与吾家西隔七、八十里,俱是山路难行。此时我在家,知到金田起义之信……”。同是一个人,又是太平天国主要将领,既说金田、花洲……等地同日起义,又把这各处起义归纳起来说“此时我在家,知到金田起义之信”是不是他说话前后有矛盾何处呢?特别是当中解释“起义之处,与吾家西隔七、八十里”,这个“起义之处”当指何处呢?我们认为是指花洲,不是指藤县大黎到平南花洲刚七、八十里左右、又是山路。如果说这个“起义之处”是指金田,其路程起码多二倍以上,且不全是山路。还有些是平原的道路。我们认为他话是没有矛盾的。我们翻翻太平天国钦定的《天情道理书》看看,书中就有几处提到“金田起义”,并没有提到花洲、陆川、博白、白沙起义。可见金田起义是各处起义的总称呼。

  数十年来,史学界都把思旺这一战称为“迎主之战”。是值得商榷的。我们从清方《劳崇光等奏进攻金田失利,伊克坦布等战死折》中,可以看到金田起义后,太平军出到大湟江口,清朝政府还认为金田起义的领导人是韦正。从《李星源等奏韦正、洪秀全等擅帖伪号伪示正筹进剿折》中,我们才看到了洪秀全的名字在清方奏折中出现,但清方还以为韦正是金田起义首脑人物。也是金田起义以后事。因此,我们认为太平天国史中提到“清方浔州协副将李殿元、秦川巡检张镛侦知洪秀全、冯云山在平南花洲山人村密藏,遂在平南思旺圩布防”。是与事实不符的。说清军“企图围困革命领袖”,我们认为是没有根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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